温庭筠端着酒杯的手忘了放下去:“词怎么能这样写?”

这样写就算了还写得那么好,苏轼你认真的吗?他觉得他和韦端己可能要掉粉了。

晏殊、张先、欧阳修等人也微微怔愣:“这分明是诗家笔法!”

他们有些纠结,词以婉约为正,自隋唐五代以来,人们莫不遵循温、李花间词风,并冯延巳、二李之清韵,从来没有人这样作词,苏轼这词根本不是正体!但是……人家写得好啊!

欧阳修赞赏再三:“如此雄豪之势,怕是只有范公希文‘塞下秋来风景异’之句差可比拟了。苏老泉不仅自身才华了得,还生了个好儿子!”

不约而同地,几位词坛前辈手比脑子快,迅速地将这首词抄录了下来。

三国。

曹植赞叹完毕,不无感慨地说道:“这首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,题与惯常所见并不相同,若以诗相论,此类应是诗之变体?”

他想起前面引入的几首恢弘壮阔之词:“《沁园春·长沙》,《浪淘沙·北戴河》,每首形式都不尽相同,莫非这前几个字是为诗文定格,后面才是诗题?”

曹丕的文学素养同样十分了得,听罢微微思索,也觉得弟弟说的有理:“这三篇字数、行句也大相径庭,应是各标目规定不同?”

他尝试着在袍袖下打了两个节拍:“长短不一,似更适于歌唱,莫非这便是那宋朝的乐府?”

魏晋古风犹存,曹丕自觉将之与前代文学对标。

陷入学术讨论的曹植忘记了未来兄弟阋墙的别扭,满门心思都放在了水镜里的词上:“《念奴娇》也好,《沁园春》也罢,俱是豪情超迈之笔,后代文学真是极易抒写豪情!”

看这水镜上一首首的,多豪迈啊!曹植觉得自己要喜欢上这种文学体裁了。

上座的曹操看着两个儿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后代诗文,虽然看着自家儿子感情修复他也挺高兴的,虽然苏轼写得是挺好的,但是……两个孽子没看到他在骂你们老子吗?!

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。什么意思?不就是说他曹操是被淘掉的沙吗?!

从前面的《短歌行》就可以窥见,曹操年过半百,十分忧虑命数难永,而“人生天地间,忽如远行客”的悲哀几乎又是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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